《再会日暮里》是麻园诗人乐队创作的一首充满孤独感与自我放逐情绪的歌曲。歌名“日暮里”既可能指向现实中的东京地名,也可能象征人生中黄昏般的低谷时刻——疲惫、迷茫、被世界边缘化的状态。整首歌以第一人称视角展开,讲述一个在失败与孤独中挣扎的灵魂,试图通过自我埋葬和远行来寻求解脱。背景设定在一种精神上的“告别”场景:告别喧嚣、告别他人期待、告别舞台幻象,最终回归内心最真实的残破与寂静。
“就容我安静的睡去 / 疲惫占据我的身体里 / 孤独不停在吞噬着我 / 夕阳唯独让我冰冷呢” —— 开篇即呈现身心俱疲的状态,“夕阳”本应温暖,却只带来冰冷,暗示主角与世界的疏离感已深入骨髓。
“忽视肮脏的羽毛 / 别和我的失败挨在一起” —— “肮脏的羽毛”象征曾经飞翔的梦想或才华,如今沾满尘埃,不愿他人靠近自己的失败,是自尊也是自我保护。
“就容我躺进泥泞里 / 天空抚慰着我的梦 / 画上我残破的剪影” —— 在泥泞中躺倒,是放弃挣扎的姿态;“天空抚慰”则保留一丝温柔幻想,而“残破剪影”是自我认知的诚实写照。
“时间让人变得苍老呢 / 忽视我奇异的声音 / 别和我的孤独挨在一起” —— 时间不仅带来生理衰老,更磨损了精神活力。“奇异的声音”可理解为不被主流接纳的艺术表达或内心呐喊,请求他人“别靠近孤独”,实则是害怕拖累他人,也是自我放逐的宣言。
“我的心能把自己深埋到 / 才确定去放下自己 / 我的歌一定把自己播散到 / 遥远不及 遥远不及 我才认定” —— 这是全曲核心矛盾:心要深埋才能放下执念,但歌(艺术/灵魂)必须播散至远方才获得意义。“遥远不及”重复强调理想之遥不可及,唯有承认距离,才能真正认定自我价值。
“就让我一生的飞行 / 他们的美丽让我自卑呢 / 我追寻恒远的过程 / 舞台让我活真实幻想里” —— “飞行”象征追求与漂泊,“他们的美丽”映射外界光鲜带来的压迫感。舞台既是表演之地,也是唯一能让“真实幻想”存活的空间——在虚构中寻找真实,在表演中确认存在。
副歌再次出现,强化主题。结尾的“ohwu……”无词吟唱,如叹息、如风声、如灵魂飘向远方的余音,留下开放结局——是消逝?是启程?留给听者自行诠释。
这首歌并非单纯消极的自毁之歌,而是借由“再会”完成一场精神仪式:告别虚假的坚强、告别他人的目光、告别完美幻象。在承认残破、孤独与失败之后,反而获得某种自由——深埋是为了重生,播散是为了抵达。麻园诗人用诗意的语言包裹摇滚内核,唱出当代青年在理想与现实夹缝中的喘息与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