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以现代人际关系中的疏离与无奈为核心,透过细腻的叙述勾勒出都市人在生活压力和现实妥协下逐渐丧失真挚情感的过程。词中反复质问“为何”,直指社会节奏对人际纽带的侵蚀,批判功利主义如何消磨了纯粹的情感连结。
林夕借由歌词折射香港都市人的生存困境,将经济高速发展带来的异化具象化为具腐蚀性的时态。当「进步」成为集体信仰,连深夜谈心这类基本的精神交流都被压缩成效率报表里的冗余数据,这种精神贫困正是资本社会中人性物化的侧写。
「计算机」与「吹水」形成科技与人性的对仗——数据载体的膨胀反衬语言温差的塌缩。「赤子胸怀」暗喻未被异化的情感本能,却在「求职求生」的榨取中沦为奢侈品。杜琪峰电影作为怀旧代码,标记着往昔能在深夜剖析命运厚度的精神纵深。
「见面需要安排」折射荒诞现实:越是亲密越需要行程规划,空间压缩的年代精神距离却不断扩容。「握手」这个基础社交举止被异化为仪式性动作,暴露出人际关系在效率逻辑下的去情感化趋势。
「血啃在喉」的意象延续林夕式的存在主义焦虑,当表达成为奢侈品,沉默便化作带血的金饰。最后「见惯不怪」的结论并非麻木妥协,而是清醒者在资本围城中保持痛感的生存宣言,承认异化却拒绝犬儒,以疼痛确证存在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