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蒸腾的水汽染白了鬓角,晨光中佝偻身影踩着世纪循环。这首歌用二十年晨昏,在米浆煮沸的节奏里,记录着台湾传统阿嬷与孙辈的温暖脐带。
「露水含霜」的凌晨五点,阿嬷的厨房已亮着星星。铁锅炖煮的不只是米粥,是揉进三辈人胃袋的牵挂。浆洗过的棉被带着阳光的指纹,每个褶皱都藏着隔代宠溺。
「金柑糖」的玻璃纸在童稚掌心发亮,甜蜜的贿赂藏起菜市场的砍价声。炖煮半日的浓粥是计时器,丈量着被皱纹浸泡的时光。茶渣沉淀在搪瓷杯底,像说不出口的碎碎念。
巷口的含笑在四月结蕾,香气织成隐形的电话线。晾衣绳系着海峡两端的晨昏,磨薄的木屐声穿越季风带。那些「莫忘我」的叮咛,终成逆向生长的年轮。
背巾纹路拓印在家族基因里,市集口音随菜篮晃荡了半世纪。当年轻生命向着朝霞奔跑,总有个佝偻月亮在身后细数脚步。所谓隔代宠溺,不过是迟到的童年与早退的暮年,在时光缝隙里相互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