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的《誓言》是她1994年专辑《天空》中的经典作品，由王菲亲自参与作曲并与窦唯共同填词，窦唯还负责编曲及笛子演奏。这首歌不仅是两人音乐才华的碰撞，更是他们情感关系的艺术投射。
创作时期的爱情印记
歌曲诞生于王菲与窦唯热恋期，两人在音乐与情感上高度契合。窦唯的摇滚实验精神与王菲的空灵嗓音结合，创造出迷幻而诗意的氛围。歌词中“沉迷誓言”与“挣脱沉默”的矛盾，暗合了热恋中激情与不安的交织，甚至隐约透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两人于1996年结婚，1999年离婚）。
音乐风格的突破
《天空》专辑标志着王菲从主流情歌向另类音乐的转型。窦唯在编曲中融入电子音效、摇滚鼓点与民族乐器（如笛子），构建出辽阔的意象空间，与王菲飘渺的唱腔形成对话。这种实验性尝试，让《誓言》成为华语乐坛另类情歌的里程碑。
开篇以“我以为”揭开回忆视角，暗示现实与理想的割裂。“永远”的期许与“好几回”的反复追忆，形成时间循环般的怅惘。
「天越黑 心越累 我看见你的脸 / 听着你说不出口的誓言」
用“天黑”隐喻情感困境，“说不出口的誓言”直指关系中的隔阂——或许因性格内敛（窦唯的沉默寡言），或许因承诺本身的虚无。
「我不再沉迷你的誓言 你的叹息 你的沉默」
副歌以三个“你的”排比，从“沉迷”到“不再”完成情感觉醒。窦唯的笛声在此处骤然切入，似在回应歌词中的决绝，乐器与人声形成戏剧性对抗。
「蝴蝶飞越山岗 / 流水走过草原 / 要一起看到破晓」
窦唯笔下的自然意象充满道家哲学意味：蝴蝶象征自由与蜕变（《庄子·齐物论》），流水暗合“逝者如斯”的无常。两人曾约定“一起看到破晓”，却终如蝴蝶与流水般走向不同轨迹。
「害怕悲剧重演 / 我的命中命中 /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誓言》如同一场王菲与窦唯的对话实验：她在歌词中质问爱情的确定性，他用音乐解构誓言的永恒性。最终，歌曲本身超越了创作时的情感纠葛，成为千禧年前后华语流行音乐先锋性的永恒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