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的歌曲《天使》收录于她1997年发行的同名专辑《王菲》（也被称为《菲靡靡之音》或《浮躁》后的转型之作）。这首歌由王菲本人作曲，林夕填词，是一首充满哲学思考与情感隐喻的作品，展现了王菲音乐中独特的空灵气质与林夕歌词的深刻意象。
创作背景与专辑定位
1997年的王菲正处于音乐风格突破期。在《浮躁》实验性尝试后，她回归更贴近流行却依然先锋的路线。《天使》所在的专辑《王菲》标志着她对情感与自我表达的深化。此时的王菲经历了与窦唯的婚姻波折，个人生活的动荡可能间接影响了歌曲中对“救赎”与“清醒”的探讨。
王菲与林夕的合作
林夕的词常以抽象意象包裹私人情感，而王菲的作曲偏向简约迷幻。在《天使》中，两人共同构建了一个介于现实与虚幻的叙事空间，以“天使”为隐喻，探讨人性中的光明与挣扎。
“如果可以 我想要更清醒”
开篇直指对“清醒”的渴望，暗示现实中混沌的情感或迷失的自我。王菲的演唱以疏离的声线传递矛盾——既想清醒，又沉溺于某种状态。
“如果可以 我想要更轻盈”
“轻盈”与“清醒”呼应，指向对精神超脱的追求。林夕用物理状态的比喻（轻盈）映射心理状态，暗合王菲音乐中常见的“飘渺感”。
“穿过雾 穿过云 看清你的心”
迷雾与云层象征现实中的困惑与障碍，“你”可能是具象的爱人，亦或是抽象的自我投射。王菲的作曲在此段采用空灵的和声，强化穿透迷雾的意象。
“是多情 是宿命 是注定”
林夕将情感归因于宿命论，与王菲彼时作品中常见的佛学思想（如《浮躁》中的“无常”）形成呼应，揭示人在情感漩涡中的无力感。
“别靠近 不要你哄我哭泣”
天使形象在此转折——传统认知中“救赎者”的天使被解构，反而成为需要保持距离的存在。王菲以克制的咬字演绎矛盾：渴望被拯救，又恐惧依赖。
天使的悖论
歌曲中的“天使”并非完美化身，而是人性挣扎的镜像。林夕通过反传统的天使形象，探讨救赎与沉溺的辩证关系，与王菲清冷疏离的唱腔形成艺术共振。
王菲的音乐实验
作曲上，王菲采用极简的电子音效与循环节奏，营造出迷离氛围，与歌词的哲学性高度统一，展现了她对流行音乐边界的大胆探索。
时代意义
《天使》诞生于华语乐坛黄金年代，其先锋性在今日仍被乐评人视为王菲“神性”与“人性”交织的代表作，影响后续独立音乐人对流行文本的深度挖掘。